屋内静得出奇,只听见两人呼吸声。
良久,林绣笑了笑,起身行礼:“王爷,时候不早,我想先带春茗去看一看我租赁的院子,等天气暖和,我就带着春茗回温陵去了。”
“那里是我的家,天大地大,都不如家里自在。”
赵则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绣也不等他回应,这就要退出去,赵则一动,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过轻轻一抓又放开。
赵则垂眸,没再缠着方才的话不放,淡淡道:“我送你们去,京城虽然天子脚下,但也不乏地痞无赖,我去看看,若不方便,你也可以住在我的宅子里。”
林绣见他执意,没再白费口舌推拒,叫了春茗一道出去。
刘福赶紧开了马车门,刚要扶林绣一把就见自家王爷殷勤地上前,不管林姑娘愿不愿意,托着她的胳膊和腰,就将人扶上了马车。
林绣无奈,心底叹息一声。
春茗捂着嘴笑笑,利索上去,和林绣在马车里坐好。
赵则不方便进去挤着,骑马跟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就落在车窗,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这马车里坐着的人,有多在意。
沈淮之在二楼,透过窗户看去,捏碎了手中茶杯。
店小二凑上来,小心翼翼道:“公子,您的手”
沈淮之冷冷扫了他一眼,留下银子,一言不发离去。
他坐上马车,让人远远跟着,倒要看看林绣和赵则在做什么。
沈淮之万万没想到,今日林绣会来陪赵则用饭,而且,春茗也在。
前几日的确收到了鸿筠来信,说是没有寻到春茗的踪迹,沿路的驿站也都打听了,没有查到他们的过往文书和身份名牒。
他吩咐鸿筠继续找,又因为事情繁多,一时没顾上跟林绣说。
没成想,春茗就在京城。
沈淮之铁青着脸,拳头上青筋纹路暴起,强忍着才没有冲上去质问,血迹一滴一滴晕染在脚下。
感知不到疼一般,沈淮之只觉得愤怒,心痛。
若林绣和赵则有什么私情,他非杀了赵则不可。
一路跟到巷子口,沈淮之让车夫停下,他下了车,不动声色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