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了条海鱼。
林绣洗净手,和春茗端了这几道菜上去,赵则闻声看过来,瞧着不像很开心的样子,没什么表情。
她摸不准王爷的心思,在腰间系着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王爷,民女——”
“以后在本王面前不必自称民女。”赵则盯着这几道菜,“坐吧,和本王一道用饭。”
林绣一怔,她是想做完就回去,和王爷一起吃,多少有些没规矩。
但还没开口拒绝,春茗捂着嘴笑了笑,关上门把她自己留在这,林绣无奈:“王爷,民女我怎么能和您一起用饭呢?”
“无妨,本王想和你一起。”
林绣见他神情低落,想到赵则母妃早逝,留下他一个人在宫里,皇上不疼,祖母不爱,谁都能欺负,想必也没过几个生辰。
心里一时不忍,解了围裙坐在一旁。
“王爷,我手艺比不上您府里的大厨,不好吃可千万不能罚我。”
赵则笑笑,夹了一筷子鱼,普通百姓的手艺,自然是跟御厨没法比,但赵则觉得,这饭比他吃过的,都好。
桌子上五道菜,一碗面,赵则闷不吭声,却都吃了个差不多,林绣饭量不大,又闻了一上午油烟味,也不怎么饿,只吃了半碗饭。
赵则搁下筷子,侧目看向林绣,突然觉得与她这般坐在一起,就像寻常夫妻似的。
丈夫回家,妻子备好一桌饭菜,温柔和顺地给他倒茶。
若这是他的妻,日后在府里,或是宫里,是不是就不会这般孤单。
赵则在林绣略有些紧张忐忑的眼神里,突然抬手握住她,低低道:“我可以喊你阿绣吗?”
他知道林绣小字是嫣儿,但那定然是属于沈淮之的称呼,赵则不稀罕。
不想再成日里喊她林姑娘了,好生分。
赵则看着她,期盼又不安。
林绣突然就被这直白的眼神和表达烫了下,脸都红了,往后拽了拽手,“王爷我,我嫁过人了,您何必呢?”
赵则攥紧掌心柔软的手,温度和触感都让他舍不得松开,他想,就脆弱这一次。
生辰是不同的。
就像七岁那年,母妃不在,他一个人缩在荒芜废弃的冷宫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