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着给王爷磕头呢,但哪里见得着人。
连那个刘公公都没再见过。
赵则摆摆手让她起来,目光落在春茗半张脸的胎记上。
就是这胎记,让他起了恻隐之心,赵则觉得自己在面对林绣和春茗时,多了些从前没有的心软。
成大事者,不该优柔寡断。
既然林绣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他凭什么还收留春茗,当他闲?
当他非要做个菩萨不成?
赵则正要开口,春茗已经先他一步,一脸期盼地问道:“王爷,我们家姑娘最近怎么样啊?”
赵则:“你们家姑娘怎么样,本王去哪知道。”
春茗一愣:“刘公公不是说,王爷和我们家姑娘是朋友吗?”
赵则眼皮一跳,没有吱声。
真是一对单纯的蠢货!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春茗笨也就罢了,那林绣也没聪明到哪去。
看着挺有主意,实际上沈淮之三言两语就能将她哄好!
性命攸关的事,还留在沈淮之身边做什么,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当世子夫人?
赵则越想越气,不断回想起沈淮之的笑和下巴上的伤口。
只觉得咬了一口的菜,一点儿都不新鲜,反而很酸。
春茗见他不说话,脸色还很差,也不敢乱开口,心里却在担心林绣。
她知道自己是林绣的拖累,所以不敢再去公主府寻姑娘,反正她想好了,姑娘在京城,她就在。
离得远了反而再见不着。
只要不去公主府招那些人不待见,应该没人再赶她走吧?
春茗默默想着,就见赵则动了,吃了几口菜,还是皱着眉。
太酸。
赵则展开手中折扇,随意扇了扇,“你家姑娘和世子爷你侬我侬,都把你忘在脑后了,你还关心她干什么?”
“姑娘才不会,定是成日想着我着急呢。”
赵则不屑:“着急怎么不来寻你,本王可是告诉她你在这,都几日了,也不见来找。”
春茗睁大眼睛,姑娘知道她在这?
“不如本王替你去公主府送个信,请你家姑娘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