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捏紧手中密匣,凸起雕花硌得手生疼。
缓了缓才开口:“可叫了何大夫来看看?”
“看过,也开了药,何大夫说姑娘是气血两虚,劳神耗气,太累所致,已经开了固本培元的汤药,只是姑娘迟迟不醒,这药喂不下去。”
沈淮之吩咐:“将库房里的人参送到明竹轩,我待会儿去看看。”
他今日不该休沐,是祖母突然晕倒才告了假,如今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能立即去看林绣。
沈淮之匆匆回了院子将密匣存放妥当,又去了府衙处理政事。
再有三日就是上元灯节,赵则千方百计挑唆引他出去,不做一番部署,怎么对得起赵则的“良苦用心”?
沈淮之忙忙碌碌一整日,等再回府时,时日已经不早。
府里长辈都已歇下,沈淮之还是先去了慈安堂。
本想叫朝露出来问问祖母病情,没成想迎出来的竟然是琳琅。
琳琅朝着沈淮之柔柔一笑:“世子,公主让妾来侍疾,如今老夫人已经服了药歇下,睡得很安稳,夜里也没咳呢。”
沈淮之温和笑笑:“辛苦你了。”
“世子折煞妾身,这都是妾身该做的。”琳琅羞怯低头。
沈淮之没再多问,嘱咐琳琅好生伺候就离开了慈安堂。
他行至明竹轩,院子里静悄悄的,守门婆子打着瞌睡,见到他慌慌忙忙请安。
沈淮之不让下人出声,绕过影壁,静静看着这方院子。
内室灯都熄了,不知道嫣儿吃药没有。
沈淮之进了内室,外间守夜的是问月,见到他就愧疚地跪下:“世子,奴婢没照顾好姑娘,请世子责罚”
“起来吧。”沈淮之没有问罪的意思,“可吃药了?昏睡多久?怎么就累成这样。”
问月如实答了:“姑娘近日学了管家之术,白日就看账本,下午便去慈安堂侍奉老夫人,这般连轴转,一日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再加上本就病着,这才倒下。”
“姑娘下午醒过,勉强喝了药,没吃多少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这会儿许是又睡熟了。”
沈淮之一阵揪心,让问月再去温一碗清粥。
他去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