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欠了赵则许多。
至于沈淮之那,能瞒则瞒吧。
得了林绣准信,赵则心情更加舒畅,嘴角笑意都藏不住,林绣看在眼里也是无奈。
只觉得这赵则是和沈淮之对上了,靠着这些小手段来争强好胜。
真是幼稚。
不过既然答应,她就不会反悔。
赵则没再打扰林绣和春茗说话,先行告辞。
林绣起身送了他出去,才长长松口气。
春茗笑容有些促狭:“姑娘,王爷对你”
林绣嗔她一眼:“少胡说,王爷不过是拿我来气一气玉郎罢了,这些贵人的心思,咱们还是少猜些。”
猜也猜不透,还是远离的好。
林绣又细细问了春茗的近况,知道赵则多有照拂,心里的负担更重。
她拿了荷包给春茗:“再等等我,运河通了航运,我的病兴许也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坐船回去。”
春茗是不急的,将荷包推回去:“世子给了我银票,我也花不着什么钱,姑娘你先养好身子,等天暖和了再走,坐船也没那么冷。”
水上风大,春茗觉得林绣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实在不敢冒一点险。
林绣出来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觉得有些乏累,闻言也没坚持,点点头应下。
嘱咐春茗照顾好自己,她也不便多待,匆匆忙忙离去。
林绣没带任何人,自己出的府。
她现在身边就只有问月和绿薇,但这两个人不敢不听她的话,虽然很为难,但林绣坚持,她们也没办法。
林绣雇了马车,没回公主府去,想着干脆在外面赁个宅子,跟沈淮之商量一下搬出来。
她心态已大为不同,不想再赖在人家府上不走。
林绣去了牙行,京城人多热闹,她从前也不是深闺小姐什么都不懂,不怕被人骗。
一进去,就朝着店家说明来意。
姐妹两个,只图个清净安全,左邻右舍的都是本分人便可。
店家翻了翻手里厚厚的本子,“倒是有座二进的小院,主人家三年五载的回不来,您要是就租几个月,那价格不便宜,姑娘可要去看看?”
林绣花的都是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