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温陵这一年,祖母身子落败大不如从前,母亲也是早早生了白发,为人子者,若若去指责长辈,该是多么不孝?”
沈淮之抱紧怀里不停哭泣颤抖的姑娘,心也跟着发疼,疼得他窒息,“我对不住你,没办法去向长辈讨公道,只能杀了这几个奴才替你出气,长辈若知道,也不会再找人刁难于你,好不好?”
林绣深吸一口气,缓缓去掰沈淮之的手,沈淮之莫名恐慌,只觉得有什么要失去了一样。
“嫣儿”
林绣苦笑:“我从来没让你替我讨公道,玉郎,你夹在中间两难,我也不想在受这些委屈,不若咱们分开吧。”
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林绣还是忍不住难过,心里像针扎似的,泪也止不住,哭得上不来气。
沈淮之哽了嗓子:“我不愿意,你是我的妻,这辈子都是,休想离开我。”
他将林绣转过来,狠狠吻上去,嘴里泪水又咸又湿,舌尖触碰到又化作苦涩,苦到沈淮之心里去。
沈淮之含着她的唇,低声恳求:“你心软不忍罚绿薇,我留条性命,日后明竹轩,我会安排信得过之人伺候你,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先前的事。”
“只求你别走,”沈淮之眷恋地吻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已想好如何娶林绣为妻,哪怕是长辈不同意也没办法,但过程有些困难,需得从长计议。
林绣却觉得累了,挣扎着把人推开,“你们这些贵人不把我们性命放眼里,罪魁祸首做错了事,拿绿薇出什么气。”
“沈淮之,你可还记得,我也是贫贱出身,谨小慎微地活着,在这世上有诸多不由己,你平心而论,绿薇她该罚吗?”
老夫人和公主手上,想必不知道沾了多少人性命,这种人为什么可以好好活着。
努力挣扎着想求生的奴才丫鬟,怎么就非要挨罚?
林绣对公主府心生厌倦已久,她也许不是富贵命,受不了这种日子,还是老老实实回温陵去捕鱼更自在。
“还有春茗,”林绣直直望着沈淮之眼睛,“你用心找她了吗?这么多日没有消息,你可曾上心过?”
沈淮之默然,愧疚道:“是我不对,嫣儿别气,我加派人手去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