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正把着脉,屋里无人说话。
梁如意余光见到沈淮之,立即动了动眼皮,准备给世子请安。
沈淮之略抬手免了,披着大氅,站在屏风处并未近前,目光却紧紧落在林绣泛白的脸上。
林绣侧头,不愿见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沈淮之心里便是一酸,涨涨得难受,他心中叹息,这般沉默寡言着生闷气,可不好哄。
他静静等着,府医动作一停,沈淮之便问道:“何大夫,病情如何?”
“回世子爷的话,林姑娘耗气伤津,肝火郁结,老夫开几味药,按时服下,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沈淮之心下长松一口气,“有劳何大夫。”
何大夫不敢应承,收拾了药箱,路过沈淮之身旁时,他鼻尖一耸,不过还未出声就被鸿雁拦住:“何大夫,奴才跟您去拿药。”
“奴婢去打些热水来。”绿薇识相,跟着退出去。
沈淮之颔首,挥手让众人都退下,等门掩上,他才慢慢坐到床边,柔着嗓子唤林绣:“嫣儿,怎的病成这样?”
手覆上林绣的额,带着灼烫,沈淮之心疼地摸了摸:“这般热,身上可冷?”
林绣发着抖,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似的,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哭得极惨。
枕头边还放着一枚吉祥结的络子,只是被剪子剪成两半。
沈淮之心下一沉,俯身从后抱住,跟着哑了嗓子:“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林绣带着怨挣了挣,浑身疲软得没力气,沈淮之左手插进去和林绣扣在一起,吻落在她耳际发边,柔情怎么也使不完似的,与她厮磨。
“为夫错了,快别哭,哭得我心都跟着碎,”沈淮之愧疚不已,也懊恼,到底是瞒不了太久,“嫣儿,你说说话,别这般折磨我”
林绣哭得更悲伤,几乎背过气去,不多时就觉得嗓子难受,干哑得咳嗽。
她艰难质问道:“世子少假惺惺的,怕不是心里还怨我打扰了你的美景良时,我干脆死在这,好让你——唔!”
唇已被沈淮之狠狠吻住,还发泄似的咬了她一口,林绣猛地挣扎,头晕脑胀地边推边控诉:“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