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李闻很快就捕捉到了女人的情绪，顿时心里一紧，这才惊觉自己的坚持给她带来了困扰。
“在公司，我得坚守原则，这你清楚。周归的事，不是我不近人情，一旦开了特例，往后管理就……”
女人突然顿住了，因为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此刻将她轻轻裹住。
李闻双臂环着林药，下巴轻抵在她头顶，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在女人耳畔响起。
“对不起。”
林药身子微微一僵，原本因情绪翻涌而急促的呼吸，在这一瞬间也停滞了。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李闻的衣角，指尖微微泛白，像是抓住了某种支撑。
眼眶里，泪水不受控制地迅速凝聚，模糊了她的视线。
满心的无奈与疲惫终于褪去，林药努力抑制着情绪的决堤，可那滚烫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李闻的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李闻并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而是选择抱住了自己。
女人一直渴望的，恰恰是这般毫无保留的理解与支持。
李闻紧紧拥着林药，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是我太莽撞，我不该忽略你的立场……”
林药在李闻的怀抱中，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泪水也慢慢止住。
她微微仰头，看向李闻，眼神里还有些微红，带着一丝难以明说的委屈，“我不是不愿意给周归机会，只是公司的规矩不能轻易打破，一旦有了先例，以后就很难管理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身为老板的坚定。
李闻慢慢拂去女人的泪渍，看着女人因为自己流泪的眼，心中无比自责。
男人叹了口气，郑重的许下承诺，“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一次了，如果有的话，就罚我一辈子发不了财……唔。”
看着用力捂住自己嘴巴的林药，李闻有些疑惑。
女人摇摇头，眼神中带着轻松，温声道，“算了，你发不了财容易牵连我，别说这个。”
李闻望着林药，心里五味杂陈，轻轻拿开她捂住自己嘴的手，牵在掌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