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抓住了她的手。
牧小昭抬起头,对上了郁夕的眼睛。
那双眼中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温柔。
“不用找了,我家没有创可贴。”
郁夕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带着某种令人心碎的温柔。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游戏。
“你知道吗?动物在受伤后会用舌头舔舐伤口。它们的唾液里藏着抗菌的成分,能帮助伤口愈合哦。”
指尖轻轻划过脸颊上的伤口,血珠顺着她的手指滑落。她缓缓蹲下身,与牧小昭四目相对。
“牧同学,如果你真的心怀愧疚,就像那样为我止血,好吗?”
牧小昭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血还在流,宛如在谴责着她的罪过一样。
牧小昭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现况了。
倘若郁夕态度更强硬一点,她或许还能心安理得地反抗对方;
又或者对方更通情达理一点,她或许就能想办法说服对方。
可惜郁夕两者都不是,就像拿捏了牧小昭心里的弱点一样。
不温不火,既不会过分到激起她彻底的反抗,也没有好说话到能让她逃离。
“温水煮青蛙。”
牧小昭只能想到这个词。
在郁夕那含着笑意的眼神注视下,牧小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缓缓向郁夕靠近。
她的心跳得很快,震得她自己都能清晰地听见那急促的声响。
然后,鬼使神差般地分开了双唇,忍受着不安与抗拒,吻住了郁夕脸上的那道伤痕。
瞬间。
强烈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又酸又腥味道。
起初是浓烈得让她几欲作呕的铁锈气息。
可不知为何,过了一会儿,那味道竟在舌尖泛起了一丝异样的甘甜。
郁夕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只手轻扶着牧小昭的后腰,缓缓地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收拢了一些。
牧小昭只是呆呆地任由她摆布,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