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的眼里满是茫然，毕竟高一升高二的暑假对他来说挺遥远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每天都是训练和比赛，能出去遇到走失的奶奶
那还真的是缘分啊。
季向哟了一声，“我记得那个时候陆扬挺忙的，这都能遇到，好像他从基地出来就他手受伤的那次，在家待了一个星期，这都遇到奶奶了啊？”
夏悠然看了一眼陆扬的左手，嗯了一声，“那个时候我去警局做完笔录出来陆扬都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当面跟你说声谢谢呢。”
那天的陆扬是在垃圾站门口的垃圾堆里捡到走失的老太太的，还送她去了警局
陆扬哎了一声，“你可别现在说啊，那我挺尴尬的。”
夏悠然抿着嘴笑了一下，“嗯，不说。”
反正她还有别的办法表示感谢的。
季向在一旁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老太太倒是在念念叨叨的说着儿子要放学了，要做饭了
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可是发病了的人记忆好像都很混乱，让人看着怪心酸的。
季向没忍住问，“这，你跟你奶奶这样，你们平时怎么生活啊？”
陆扬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嘴欠啊！”
这合适问吗？
季向连忙说，“对不起啊，我就这嘴，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应该也听到过一些的，就是做点小跑腿，还有给人抄过笔记什么的，”夏悠然说的坦然，“我学杂费是免的，我奶奶之前也有点存款，她以前是一个很厉害的刺绣师傅，只是后来”
她笑了一下，“反正存款够奶奶吃药，我只要赚够自己和奶奶吃饭的钱就好啦。”
操，这是什么励志人设啊。
季向跟陆扬一样都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他长这么大吃的最大的苦就是爱情的苦了。
此时他看着夏悠然说，“学校不是有个贫困生申请吗？”
陆扬也看向夏悠然，她确实从来没在那个名单里出现过。
夏悠然沉默了一下，在有些暗的车厢里对他们笑了一下，“因为我们学校那几个名额，有几个同学是父母双亡的，他们的条件更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