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后,他自顾自点上烟。
抽了两口,睡着的姑娘咳嗽了两声,但并不是被烟呛到,而是被风吹了一下。
宋惊风想起身,但又想到现在并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给她盖上。
于是起身的动作就变成了挪一下,从左腿搭右腿变成了右腿搭左腿。
秦飞雨新烟过肺,鼻子里喷出白雾。
他自然是知道宋惊风想做什么,当一个人迫切的想关心另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温柔是很难隐藏的。
更何况宋惊风也压根没想隐藏。
他看了一眼那个细胳膊细腿的瘦弱女孩:
“惊风,沈月白真的很弱,我感觉随时都能掐死她。”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敌意,但不然。
不是弟妹,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沈月白。
他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代表他现在是真正的想谈论的这个人,无关身份,无关性别,只是纯粹的,沈月白本身。
所以宋惊风没有表现出不良情绪。
果然,秦飞雨继续说:
“你说怪不怪,现在的世界已经变成丛林法则,男人天然在体能方面碾压女性……我是说我们这种强壮男人。
我能轻易杀死沈月白,但我为什么又会害怕沈月白?”
“她确实很弱,但同时她也很强,所以你会觉得害怕。”
这是宋惊风的回应。
“啥?”秦飞雨有点糊涂。
“你敢用尽力气打自己一拳吗?”
宋惊风盯着他,吐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我疯了?干嘛自己打自己?”
宋惊风想跟秦飞雨聊聊,不但是为了沈月白也是为了他自己,这场谈话无法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速度开始,速度结束。
他叹了口气:
“你是做不到,人可以用尽力气去打别人,但却没有办法用尽力气打自己。
是因为你的本能阻止你这么做,人很难战胜自己。”
秦飞雨一副不太懂的样子。
宋惊风思考了一下:“换个问法,你敢自己杀自己吗?”
“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