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这般小事!”苻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几晃,茶水溅出,弄湿了桌面:“正是如此!苻坚以为这般仁慈能换来长治久安,却不知这些外族人心思各异,迟早要反咬一口。如今我们氐族子弟在军中的晋升之路愈发艰难,都被那些外族占了去。”
苻阳来回踱步,片刻后,停在苻洛面前,目光灼灼:“洛弟,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苻洛霍然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绝:“我们必须反,趁现在还来得及,集结我氐族宗亲之力,推翻苻坚,另立贤明之主,方能保我大秦江山稳固。我已联络了数位可靠的宗亲,大家都有作出同样的决定,只等你我牵头。”苻阳凝视苻洛许久,缓缓点头:“好,既如此,我便与你一同谋划,这大秦,不能就这么毁在苻坚手里。”
几日后,苻洛又约了王猛之子王皮在长安城郊的一处静谧山谷相见。此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本是文人雅士踏青寻幽之地,如今却成了阴谋酝酿之所。苻洛提前抵达,负手站在溪边,望着潺潺流水,心中却翻涌着反叛的波澜。
不多时,王皮一袭素袍,神情落寞地现身。苻洛转身,拱手笑道:“王兄,许久不见,此处风景独好,特请王兄前来共赏。”王皮苦笑一声:“洛将军,我如今哪有这等闲情雅致。自父亲离世,我在朝中便备受冷落,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苻洛走上前,拍了拍王皮的肩膀:“王兄,我正为此事而来。你看如今苻坚的朝堂,外族当道,你父亲当年殚精竭虑打下的根基,如今却便宜了外人。”
王皮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可不是嘛!就说那前凉张天锡,归降之后,苻坚不仅不加以约束,还让他在长安过着奢靡的生活,整日与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尽享荣华。而我们这些大秦旧臣,反倒要为柴米油盐发愁。”苻洛点头附和:“正是这般不公,让我等寒心。王兄,你才高八斗,若在新朝,必能大展宏图。如今我们有个机会,推翻苻坚,重塑大秦辉煌,你可愿与我们一同起事?”
王皮面露犹豫之色,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望向苻洛:“洛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苻洛目光坚定,言辞恳切:“王兄,如今形势,不搏一搏,我们迟早被外族排挤得无立锥之地。我已联络诸多力量,筹备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