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他对大秦忠心耿耿,一心向秦,再将代国旧地还于他,让他成为大秦的藩属,如此既能彰显陛下的仁德宽厚,又可稳定代国局势,使其成为大秦北方的有力屏障。若其有不轨之心,亦可提前察觉防范,将隐患扼杀于萌芽状态。想当初,陛下宽宏大量,广纳各方人才,才成就了如今大秦的强盛。对拓跋珪,不妨也给予一定信任,若能为我所用,他便是陛下手中利刃,为大秦开疆拓土;反之,再动手处置也不迟。”
此时,侍中尚书令苻融面露忧色,出列谏言:“陛下,慕容垂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臣以为不可不防。拓跋珪乃代国后裔,即便如今年幼,可一旦成长,难保不会生出复国之心。臣担心留下他,犹如养虎为患,日后恐成大秦大患。依臣之见,不如将拓跋珪接入长安,置于陛下眼皮底下,加以严密监视和悉心教化,使其彻底归顺大秦,方可保无虞。昔日淮南王苻幼谋反,便是因监管不力,若拓跋珪心怀叵测,在代地暗中积蓄力量,发展势力,到时恐难以收拾残局,悔之晚矣。”
慕容垂听闻,眉头微皱,反驳道:“阳平公此言差矣。若将拓跋珪接入长安,代国旧民定会以为我大秦容不下代国血脉,从而心生不满,反而极易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如今将拓跋珪留在刘库仁处,既能安抚代国旧民,让他们感受到大秦的宽容与善意,又可利用刘库仁对他的照料和监视,陛下再派人暗中留意拓跋珪的一举一动,如此安排更为稳妥。当年陛下恩赦张天锡,张天锡虽名义上为藩属,实则心怀二意,可即便如此,陛下也未贸然兴兵讨伐,正是顾及凉州民心。对待代国,亦当如此,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适得其反。”
朝堂上,群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有人支持苻融,认为应将拓跋珪控制在长安,以绝后患;有人赞同慕容垂,主张对拓跋珪恩威并施,留在代地,以安抚民心。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有人高声辩驳,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言辞激烈;有人低头沉思,暗自权衡利弊,手指不自觉地在袖中轻敲,神色凝重;还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各自的看法,不时用眼神交流,场面好不热闹。
苻坚听着群臣的争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想起当年王猛临终前的告诫,要警惕国内的鲜卑、羌等势力,不可掉以轻心。可如今若对拓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