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太累了,这一天给她带来的刺激太多了。
女人僵直地靠在他怀里,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双眼闭着,嘴唇微张,睫毛轻颤,乌黑的发丝耷拉在额前,那姿势可爱又无助,像只被欺负的小奶猫,瘦瘦小小的,男人心里一片柔软,鼻子里酸酸的,他轻轻地将女人放倒在床上。
“别,别走,妈妈,别丢下我。”女人哭着,泪水从睫毛上慢慢地滑落,滴在枕头上,很快地湿了一片。
“嗯,不走,我不走,啊!意宝,在呢,不走啊!”男人叹了口气,喉头哽咽,眼睛立刻猩红一片。
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拍着女人瘦弱地肩膀,轻轻地捋着她的额发,安抚了一会,见女人逐渐安稳下来,才起身走到衣帽间,迅速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卸掉了脸上的妆容,拿着手机来到阳台。
打开手机,拨通了高毅的电话,“高毅,这会儿应该是米国的白天吧,你能把知意在那边的心理医生的电话推给我吗?”
“啊!现在?”高毅正在睡觉,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里12点了,这个点,陆总打来电话,一定是出事了。
“哦,好,不过陆总,夫人的病情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啊?”他想起查安知意病历时看见她有严重的创伤性应激障碍症,不禁担心起来。
“嗯,她下午见到自己的亲爸妈了,……然后,有自残行为。”于是,陆明修将安知意今天遇上的事,以及夏氏夫妇过来认亲,刺激到安知意发病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哦……啊!哦,好,我马上。”高毅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怠慢,马上行动起来。
过了一会,高毅发信息过来,“陆总,我给夫人米国的那个医生打了电话,告知了夫人的简单情况,那人是夫人的心理医生,以前在台湾生活过很多年,会说国语,英文名叫史密斯,doctor史密斯。电话发给您了。”
电话发过来,陆明修打给了米国的doctor史密斯,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详述了他看到了安知意的情绪变化,以及这次她情绪变化的原因——亲生父母来了,还把她幼年曾数次被养母遗弃的事都讲了一遍。
史密斯仔细地听完了陆明修的叙述,突然问道:“等等,陆先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