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我被查出得了脑瘤,手术部位在脑干部位,那地方太敏感,在京城里,大医院我都去过了,都说有可能失明,瘫痪,也……也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安知意飞快地眨着眼睛,企图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但是大滴的泪珠还是扑簌簌地流下来了。
“呀,对不起,知知,你看我这张臭嘴。”沫沫急忙过来搂住安知意的腰,用手胡撸她的瘦弱的脊背,自己也流下泪来。
“哦,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了,我知道你也憋太长时间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苦吧,一个人扛事,一个人撑着。出了事也没个人商量……”
她这么一说,女人就哭得更厉害了,“呜呜,……沫沫,你……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不明不白的到哪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我……怕、怕极了,怕死了!”
知意双肩颤抖,沫沫能感到她的脆弱,安知意颤抖着身子,道“我不敢回家,我是怕爸妈到了那一天他们接受不了,他们都岁数大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不是百身莫赎吗!呜!”
“嗯,这倒也是,爸妈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了,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林沫沫扶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次回来只想把六年前的事搞清楚,还有就是远远地看看爸妈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