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聚集着大量的走夫,商户,一个个义愤填膺喊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的口号。
“这位兄台。”他拽住身旁一个青衫褴褛的书生:“这位兄弟,今日这阵仗,不知是国子监哪位大儒”
“你连这都不知道?当然是杨尚书在宣政殿以头抢柱!”书生袖口还沾着墨渍,亢奋的声音发颤:“他说女帝若执意和亲,就要效仿海忠介公抬棺死谏!”
“这么详细!”
“哼,尔等子弟天天饮酒作乐自然不知朝廷局势,依我看如今我朝国力虽弱,但尚且没有到需要和亲的地步,寻一疯癫藩王之子外出和亲,岂不闹了笑话。”
说着,这书生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邸报,头版赫然是礼部尚书杨慎亲笔的《十问和亲疏》。
周衍眯着眼睛,注视着面前书生手上的报纸,上面的“妄改祖制,动摇国本”八个被朱笔圈出的大字赫然醒目。
杨尚书应该只指朝堂上的那位礼部尚书,自己家里和对方非亲非故,必然不是自己家里的人。
燕王身居北境,平日里装疯卖傻,自己和亲基本是板上钉钉,不可能再惹出这么大事情,而且上至朝廷,下达商贩农夫居然都知道这事儿,必定有人在后面推动。
这么推算下来,必定是有心对抗当朝皇帝的势力。
瓦剌对于和亲的兴致并不高,尤其是如今争辩一遍后,更是不太可能,所以就只剩下藩王们,其中二王赵藩王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当初女帝上位,就他最为反对。
但是就连自己都能推算出来的消息,那赵藩王不会真的傻到这么直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