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朕就真的找不到你了。”
晚余趴在他背上,眼睛亮了一瞬。
祁让又道:“朕知道你喜欢自由,紫禁城并不会让你失去自由,只要你好好的陪着朕,以后朕不管去哪里巡视都带着你,让你看遍大邺的万里河山,这万里河山,是朕的,也是你的。”
晚余心想,她不要万里河山,她只想要一个沈长安。
只要能和长安在一起,于她来说,就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祁让明明已经拥有了万里河山,为什么还要霸着一个小小的她?
她从未给过他一丝温情,也没给过他一个笑脸,他到底在贪图她的什么?
到了山下,天色已晚。
山下乱哄哄的,江连海正带着所有送葬的人到处找人。
看到祁让牵着晚余的手出现,江连海一头雾水,万分震惊,隐晦地斥责道,“你这丫头,巴巴地求了圣旨回来给你阿娘送葬,她下葬你却跑得没影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晚余想到自己放弃了给阿娘送葬的机会,最终却没能逃脱,不禁悲从中来,万念俱灰,身子摇摇欲坠。
祁让瞪了江连海一眼:“朕都没舍得说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连海吓一跳,讪讪地闭了嘴。
祁让将晚余拦腰抱起,越过他大步而去。
到了山口,早有马车停在那里,胡尽忠和孙良言正站在车前,伸长脖子张望。
见祁让抱着晚余回来,两人都松了口气。
胡尽忠说:“我的好姑娘,你可害死我了,我不过错个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九族的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行了,你闭嘴吧,你看护不力,死有余辜。”孙良言打断他,忙忙地撩起车帘。
祁让抱着晚余钻进车里,仍旧没放开她,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紧紧圈着她,像一个人形的囚笼。
晚余一点都没有挣扎,就那么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仿佛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连骨头也没了。
祁让觉得不对劲,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她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登时变了脸色。
“孙良言,快回宫,她发高烧了,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