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仅仅是李慕然一人的观点，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若是君臣佐使可逆，那丹方的意义又是什么？
“慕然师弟所言不错，但也不绝对。”
就在这时江玉书站了起来，面带微笑，朝着天道宗以及药王谷众长老行了一礼，“若是火候控制得好，主辅调转带来的偏差也可纠正，但其中对于控火技术的要求，以及经验要求都颇高。”
话音一落，众人恍然，张子真、曾正奇等人面露微笑，看向江玉书面露欣赏之色。
夏霜语则是双眸泛光，面带红晕。
“若火候倒错，以辅药反作主材，是否可行？”
洛青衣忽然站起身来，声音清冷如泉，随即扔出张素笺，飘于空中展示，纸上墨痕勾画出倒悬的丹纹，每道纹路旁竟标注着毒物相克的原理。
李慕然怒斥：“荒谬！我药王谷《药王经》中早有定论……”
话没说完，他面前的丹方突然无风自燃，焦痕恰好拼成洛青衣所绘的倒悬纹。
“这……这是！”
有药王谷长老突然展开三丈长的空白卷轴，朱笔疾书，“七年前我炼制的雪魄丹总成废丹，若按此理……”
他笔尖在“主药千年雪莲”处重重划叉，卷轴竟泛起金光。
“以毒物炼丹，炼出来的岂不是毒丹？”
江玉书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戏谑。
雨丝渐密，洛青衣起身时衣袖带翻砚台，墨汁泼在青玉石板上，混着雨水竟显出一幅完整的阴阳相济图。
她直接忽略了江玉书，驻足轻笑道：“诸位可曾想过，所谓毒物或许本是天地未分的混沌灵药？”
这话如冷水入沸油，李慕然手中狼毫“咔嚓”折断，墨迹在丹经上晕出从未见过的配伍图谱；有药王谷长老的卷轴上浮现出上百种毒物替代方案，每味药材都标注着相生相克的时辰。
即便是曾正奇也眼神发亮："若是如此，赤蝎毒遇上正午日精倒是成了大补之药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