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闯县衙的人里,是不是有位赤鸢山的兵家修士?”可刘晋对于唐万的质问却是充耳不闻,反而问道。
唐万一愣,但还是如实应道:“是。”
“姓吕?”
“嗯。”
“那是魏儿的师父。”刘晋说道。
“什么意思?”唐万有些跟不上刘晋这跳脱的思维。
刘晋在那时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尸体:“魏儿曾经很敬重他。”
“他说吕贞坚是个很好的人,修为高深、做事公允还嫉恶如仇。”
“他还说,赤鸢山是名门正派,行侠仗义又乐善好施。”
“所以在岳家灭门案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师门。”
“他以为他们会为他主持公道……”
“然而他盼来的师尊却亲手打断了他的腿,废去了他的修为,将他送入了玉鼎观。”
“从那之后,他就变得有些痴傻,疯疯癫癫……”
刘晋的声音平静,吐词清晰。唐万却听得脑袋有些发懵,他或多或少听闻过当年岳家的灭门案,只以为是刘晋因此得罪了折冲府,却没想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既如此,你不是更应该与他们划清界限……”他不解的问道。
“魏儿没有傻,也没有疯,只是脑子被玉鼎观的人做了手脚,他偶尔会有短暂的清醒。”刘晋并不理会唐万的询问,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他没有想要诉说他的愤怒,也没有去委屈吕贞坚的背叛,他只是告诉我他在玉鼎观中的所见所闻。”
“比如楚相全与玉鼎真人的对话,比如那些孩子是如何被灌注丹药,又比如玉鼎观是如何炼制那些丹药的。”
“他说,爹,我们得救那些孩子……”
说到这里,刘晋少见的顿了顿,又才言道:“可我不会炼丹,也不会治病救人。”
“好在魏儿在赤鸢山时,时常在炼丹房帮忙,也跟着学了不少药理,他总是这样,什么都感兴趣,也什么都愿意学。”
“接下来,他开始教我怎么炼丹,怎么通过他的血液去辨别药理,我也买了很多书,做了很多笔记,但年纪大的人就是这点麻烦,脑子不那么灵光……”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