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搅事精,惹出不少麻烦。

    江月瑶前夫一家,要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原主可被这伙子人欺负得够呛。

    半透明的光屏在她眼前展开,一只头顶菠菜叶的仓鼠球蹦蹦跳跳:“检测到宿主正在查询资料,柚宝立刻给宿主调出画面。”

    暮春的雨丝裹着桐花香飘进喜轿,江月瑶攥紧袖中木蝴蝶簪子,听着外头唢呐声突然转了调。

    四个崽崽抬的樟木箱撞在石墩上,发出闷响。

    “新娘子该下轿了!”李翠翠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掀开轿帘,腕上绞丝银镯在雨里泛着冷光。

    这位嫁到县城屠户家的大姑子,此刻正用打量猪肉的眼神扫视江月瑶的腰身:“听说弟妹当年是走着进前夫家的?我们李家可不能这么寒酸。”

    江月瑶跛着脚刚沾地,三床捆着红绳的棉被就砸进怀里。

    李翠翠指着农家小院西面厢房青石台阶笑:“这可是娘压箱底唯一的‘苏绣’锦被,当心别——”

    话音未落,江月瑶左脚已踩上泼了桐油的石阶。

    “哗啦——”

    锦被散落泥水,江月瑶手肘重重磕在石棱上。

    藏在袖中的木簪刺破皮肤,血珠渗进蝴蝶翅膀的檀木纹里。

    她抬头时恰见李翠翠转身时翻飞的裙角,那青缎子下摆分明半点水渍不沾。

    “到底是克死过男人的身子骨。”金桂香倚着廊柱嗑南瓜子,吐出的壳粘在江月瑶散开的发髻上,“不像我们这些清白人家出来的,连这么低的门槛都跨不利索。”

    正屋传来重重地砸杯子声音,江月瑶知道那是她婆婆李周氏在敲打。

    她摸索着要拾被子,忽然被一双长满冻疮的小手扶住。

    七岁的女儿裴清荷跪在泥水里,用袖口替她擦簪子:“娘,我帮你拿。”

    “啪!”

    金桂香甩出的瓜子壳打在裴三娘手背:“赔钱货也配上手碰喜被?”

    她踢开湿透的棉被,露出底下青绿色隐约有些发霉的棉线,“哟,带着这些晦气玩意儿当嫁妆?“

    江月瑶搂住发抖的陪三娘,指尖拂过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