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岩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
她不是喜欢捣药,而是想要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光。
夜晚的山间月朗星稀,微风轻拂,带来阵阵凉意,也吹散了她心中的烦躁。
一整天都在帐篷里忙忙碌碌,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她都在全神贯注地处理伤患的问题。
不但要关注他们的伤势和病情,还要在意他们的情绪。
有些受伤严重的人,肢体致残,情绪十分糟糕,林晚柠不得不在他们身上花费更多的心力。
不仅要让他们配合,还要让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
她跟他们聊天,聊他们的生活,聊大山里的所见所闻,聊一切能让他们暂时忘记伤痛的话题。
因为会说本地话,林晚柠跟一些老人也聊得来,老人们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什么事情都愿意跟她说上几句。
这些日子里,大家已经把林晚柠当做了自己的依靠,只要听她说上一句没关系,便真的会感觉万事无虞。
可只有林晚柠自己才知道,这些日子她到底有多累。
于是晚上等大家睡了,出来捣药便成了她难得的休闲时光。
月光下,她将分拣好的药材放在石臼里捣碎,然后拿到大锅里熬煮成药膏。
煮好之后,再将药膏倒出来晾凉分装,以便第二天给受伤的村民们换药。
以往这个时间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就连秦远舟也最多只是出来远远看她一眼。
可今天,她刚捣药没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你这是在给谁传递信号?”
林晚柠猛地抬头,便看到陈斌站在距离她大约七八米的地方。
月光下,陈斌黝黑的面庞看不出肤色,只有一双眼睛如铁钩般盯着林晚柠,像是恨不得直刺她的心底。
林晚柠被他这句话问得一头雾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传递信号?”
随即反应过来,林晚柠无可奈何地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我捣个药都能被你怀疑成发信号,陈斌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捣药的节奏时快时慢,完全就是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