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简棠不得不再次跟他碰杯,自己先喝了半杯。
沈邃年这才又浅酌了半杯:“不清楚,你想知道,我明天让人查查。”
简棠发现,这人心眼多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觥筹交错场合练出来的,她不喝的时候,沈邃年一口都不会喝。
她只能咬咬牙,问个问题喝半杯,然后看着他喝完后,把酒水给他满上。
两人酒那么喝了一瓶,简棠的话题都要聊光了,再看沈邃年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神清气爽的模样。
简棠握了握手掌,如果她不是事先吃了醒酒药,早就醉了。
沈邃年修长手指徐徐摩挲着杯沿,低沉嗓音敲击着浓重夜色:“还喝吗?小海棠。”
机不可失,简棠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弃,扬起笑容,“我今晚陪小舅舅不醉不归。”
说完,就豪迈地打开另一瓶酒,直接给双方满上。
沈邃年望着她倒酒时依旧沾染三分醉意的眼眸,唇角勾了勾:“好。”
简棠后面也不聊什么话题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车轱辘的话,唯一不忘记的就是给他倒酒。
沈邃年后面主动跟她碰杯,说:“干。”
简棠巴不得他上头自己主动喝酒,当即就陪了一杯。
窗外月色迷离。
今晚迷离的也不单单只有那千古不变的月光,还有——
沈邃年那早已经如死水般的心。
当年在国外,沈邃年的心理医生就告诉过他:
人活着心中要有个羁绊,有羁绊才会有好好活下去的念头。
人这一生有三万多天,如果心中没有爱的话,那这一生着实太漫长了。
沈邃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有没有爱又如何?
他心中滔天的恨意,足够支撑他的年年岁岁、日日夜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他沉着眼眸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简棠却把手伸了过来,用力地扯着他的脸,冲他吼:“你又板着脸想吓唬……谁!”
她醉了。
一手抱着酒瓶,一手胆子极大地捏扯他的脸。
酒壮熊人胆,她不是熊人,但酒精上头也真是给了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