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蓁儿姑娘,哪怕业障缠身,背负莫大承负,也在所不惜。”
张道之反问,“你为何不去救白圭的娘亲?”
王山长道:
“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好。”
“救一人命容易,但救一世命难。”
“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圣人,做不到,让将死之人焕发生机。”
“强行延续那妇人命数,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张道之忽的驻足,
“所以,就连你都不曾想好,救他娘亲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王山长竟是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驳的开口道:
“但我确信,我要做之事,始于足下,是好非坏。”
“张白圭命数如此,他没了娘亲,可这世间,会迎来一位为民请命的大儒。”
“魏御史舍身入局,是要让这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能得知一个真相。”
“前者是在心中生出一颗种子,后者,是要在世人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只要这颗种子能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便是这天下间最大之承负因果。”
说至此处,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张道之,
“种子一旦埋下,将来,就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