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魏基又看向另外一边的曹崔氏,缓缓开口道:
“稍后老夫入宫,要不要将你们曹家顺带着也给参了?”
“毕竟,你们曹家曾私放印子钱,老夫最擅长的就是翻旧账。”
曹崔氏一听,心中自是气急败坏。
但她心中清楚,今日有魏基在,很难为自己的孩子出了这口恶气。
“若我家四郎,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曹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曹崔氏也只得放下一句狠话。
刚要差人将曹四郎抬走离开秦家之际。
张道之忽而开口道:
“你们曹家与我妹妹的婚事,自今日起,作废。”
曹崔氏深感屈辱。
曹家乃是勋贵之后。
何以受到过这般羞辱?
她看向秦瞻。
后者压力山大,但他心里清楚,他与曹家,早就绑在了一起。
只得心向曹家,
“张寅生,你扪心自问,若无我秦家,蓁儿焉能有今日?”
“这十年来,我秦家一直不遗余力的培养蓁儿,她想读书便读书,她想习琴便习琴。”
“可你呢?这十年来,你又为蓁儿做了什么?”
“如今你嘴巴一张一合,就定了蓁儿的终身大事,凭什么?你将老夫放在何处?”
“俗话虽说长兄如父,可你这个长兄,并不称任。”
“老夫,是蓁儿的父亲,只要老夫还在世一日,她的婚姻大事,便由不得你做主。”
提起这个,张道之无可反驳。
这十年来,他对蓁儿这个妹妹,自是心怀愧疚。
但,这是他与蓁儿之间的事情。
他刚欲开口。
却见蓁儿一改常态,竟是罕见强硬起来,直视秦瞻,沉声道:
“父亲,是女儿不愿嫁到曹家。”
张道之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哪怕就连张道之本人忘了,她都不会忘。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让她的哥哥感到难堪或是受到什么伤害。
或许,这就是兄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