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虽然已经羽化,但师父毕竟是师父,不能骂。
魏基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
张道之罕见的谦逊道:“您客气了,我不如您。”
顿了顿。
魏基似是意识到什么,正色道:
“小友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了京城,想必是早已想好去处。”
“我这府里,人多眼杂,便不留小友了。”
“待明日一早,老夫自会去秦家,为小友站台撑腰。”
“不过”
“老夫有个请求。”
将一整坛子灵露都给喝了,还有请求?
“贫道现在可以笃定,魏御史,您从政这么多年,一定不靠脸吃饭。”
张道之叹了口气,
“但是魏御史,师父他老人家常对我说,做人要脸,做树要皮,为人处世,不能没脸没皮。”
魏基老脸一红,
“小友所言不错,老夫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全凭老夫的实力,尽管,老夫也能靠脸。”
“咳咳”
他故作咳嗽一声,继续道:
“不知小友或者说贵派,还愿不愿让老夫再欠一个人情?”
“那灵露酒可馋死老夫了啊。”
“若是再喝上一口,哪怕是让老夫现在去死,也值得。”
张道之深表遗憾,“贫道掐指一算,魏御史长命百岁。”
目的既已达成,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遂告辞。
魏基并未阻拦。
待其走后。
他忽然呢喃起来,
“魏基啊魏基,活了大半辈子,你还真是越活越有出息。”
“有朝一日,竟然能为为‘他’站台撑腰。”
“了不起,了不起呦。”
藏在正堂后面的魏静姝,并未听到魏基那如若蚊蝇的声音
稍后,她现身于此,站在魏基身边,轻声细语道:
“父亲,不知那位道长是什么人?”
见自家女儿来此,魏基想起张道之那句‘不谈感情’,略感遗憾,
“他啊。”
“和那位已羽化的老天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