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桉带着他来到二楼露台坐下。
露台四周绿林环绕，景致极佳。
正值中午，阳光晒在身上暖呼呼的，迎面而来的微风仿佛有种身在春季的错觉。
禾煦坐下后仰起头，由于阳光太刺眼了不自觉闭上眼睛，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阴影，头顶传来周庭桉的声音。
“阿煦想问什么？”
他睁开眼，忍不住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周庭桉揉了下他微乱的头发，“嗯，阿煦的一切我都很了解。”无论是小习惯，还是思考问题的方式，他都熟知。
不过……
“我不能告诉阿煦。”
禾煦笑容凝住。
这跟讲八卦开了个头就不说了有什么区别？
周庭桉不自觉避开他变得失落的眼神，低声道：“这是我们自己该面对的问题和选择，不是阿煦的，所以才不告诉你，阿煦不用担心。”
知道自己的灵魂碎片正在别的小世界受苦，阿煦很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还会反过来安慰他们。
但对于他们而言是件很严峻的事。
该做出消失，或是留下的决定了。
而他的选择是——
眼前只属于他的阿煦。
自私也好，病态也好，周庭桉打心里觉得只有眼前的阿煦是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眼前的阿煦。
“好吧，我不问了。”
禾煦听懂了。
应该是裴怀铮对小狗们说了什么有关于他的，需要慎重抉择的事。
而周庭桉选择了他。
其他小狗还没有做好决定，不敢靠近他，所以看起来很乖。
禾煦想明白了，跟周庭桉并肩坐着晒太阳，由衷道：“我只希望你们开开心心的，不要有任何负担就好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终点。”
他想隐晦地告诉周庭桉，自己已经做好了和他们共度余生的准备。
也不知道周庭桉听懂没有。
周庭桉垂眸看着他，低低应声：“……好。”
应该听懂了？
俩人之间氛围宁静美好。
程锡做完采访回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