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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活下来。
怎么逃生。
钟沂想得脑袋快炸了,也没想出结果。
“咚咚”房门被敲响。
“钟沂,起床吃午饭了。”禾煦声音从门外响起。
听起来跟催命符一样。
他们会在饭菜里下毒吧。
钟沂身子抖了下,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深夜赶过来。
他忍着害怕开门,跟在禾煦身后来到堂屋。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禾煦按着他肩膀坐下,微笑道:“都是些家常菜,你不要嫌弃。”
钟沂眼皮子一跳,强撑笑容。
“怎么会,很丰盛了。”
谢善刚吃到了甜头,尽管有个碍眼的家伙在跟前,也能维持表面上的心平气和,把对方当空气。
“霍琰,你回来多久了?”
饭间,钟沂试探着问着,还抱有一丝侥幸。
如果时间不长,还有机会挑拨……
“三个月。”
谢善简短回完,毫不避忌他在场,给禾煦碗里夹菜。
禾煦仿佛很害怕他发现什么,悄悄踩了“霍琰”一脚。
钟沂脸色微变,因为踩的是他的脚。
看着男人脸色发白,强忍着疼痛,筷子筷子都要拿不稳了的模样。
禾煦抿了抿嘴角,高抬贵脚,“我身子弱,小琰是个好孩子,习惯照顾我了,让你见怪了。”
这解释,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钟沂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脸上肌肉抽搐,生怕他们撕破脸皮动手,帮忙找补着,“没事没事,人之常情,我很理解。”
昨晚沉浸在任务要完成,快回家的喜悦当中。
此刻认真观察,他越看越心惊。
堂屋里,为什么放着把斧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越长越大。
禾煦看着钟沂心不在焉,饭也不敢吃,菜只敢夹他们夹过的,不见半点昨晚理直气壮找上门,扰人清梦的模样,终于出了口恶气。
饭后,钟沂趁着俩人又去厨房洗碗腻歪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东屋里。
他看到床上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