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更加猛烈。
时冕站楼上看着,见记者环绕下某个穿白裙的女人突然摔了一跤,她跌在泥泞路上,一身衣裙脏乱,显得狼狈不堪。
时冕站的太高看不清女人的面容,但见她身形消瘦,即使跌落在地依旧能抓着旁边人的臂膀缓慢站起,便大概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在陆家老宅,时冕见过这个贵妇人——陆砚辞的养母,白薇。
如今陆戚然出事被捕,她或许是想帮他求情。
或者是……
时冕看向她身后围着的大量记者,伸手将窗帘拉上。
或者她是在逼陆砚辞退让。
管家费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外面围着的那些人赶走,晚上时冕从楼上下来,他面露愧色,向时冕说了这件事。
“没事,他们想闹就闹,这点舆论掀不起什么浪花。”时冕给自己倒了杯牛奶,“陆先生那边知道了吗?”
管家点头:“知道了。”
“好。”时冕将手上的牛奶喝完,开口道,“桌上我放了菊花茶,晚上先生回来热一下,让他在楼下喝完再上楼。”
管家嗯了一声,随后有些不明所以。
“医生,喝这个干什么?”
时冕眼眸扬起,拖长语调道:“给他去去火。”
白薇下午带了那么一群记者过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不出时冕所料,晚上星网上就有了有关陆砚辞的新闻头条。
视频里的白薇被推倒在泥地里,她强撑着站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陆砚辞放过陆戚然。
“他们是兄弟……是亲兄弟……”
白薇掩面落泪。
“我知道阿辞一直不喜欢阿然。但我扪心自问,我从未苛待过他,我待他甚至比我亲儿子还要好……这些年,我一直告诉阿然,要向他哥学习,阿辞是他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