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下的阴影。
“……没事。”时冕抓紧陆砚辞的手臂,他另一只手握住旁边的栏杆,皱眉站起了身体,“脚崴了。”
楼梯上撒着几片未干的油渍。时冕盯着那滩油看了一会儿,见底下的那几级台阶边角也有星点油渍堆积。
“怎么回事?”陆砚辞声音骤冷,他蹲下身,让时冕将拖鞋脱下,自己干脆背着他往下走。
时冕也没推辞,他脚踝隐隐作痛,在陆砚辞背上低声道:“你小心点,底下也有。”
陆砚辞视力不弱,自然能看到那些油渍。他没说一言,只是不声不响地皱紧了眉头。
管家听到动静立刻赶到了这里,他知道时冕一直都是陆砚辞养在楼上的小宝贝,这时候听到时冕出事,吓得脸色发白。
“抱歉,先生,是我的疏忽。今天打扫的beta是新来的,他可能没有注意,下楼的时候将餐盘上的油脂撒了,这才让医生他差点摔下来,我……”
时冕见管家越说脸色越发白,开口道:“没事,餐盘昨天晚上是我拿上去的,油可能也是我撒的,和你没关系,你没必要太自责。”
毕竟这些油他今天上楼的时候还没有,只是这次下楼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管家就算是再精心检查,也挡不住有人故意往楼梯上滴。
时冕暗暗捏住指腹。
只是倒油的人,想让从上面摔下来的人是他,还是陆砚辞呢?
管家神色依旧惊疑不定,他悄然看向旁边,陆砚辞从下楼后就没有出声,他表情冷淡显阴沉,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
时冕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在原地僵站了几分钟,他见陆砚辞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才快速离开,命人将楼梯上下全都拖一遍,务必再三检查。
时冕还在揉捏自己的脚踝,陆砚辞不知道去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后蹲在时冕身前,将他右脚捧过来放在了自己大腿处。
“欸,不用,我自己也能……”时冕说着说着喉中一哽。
陆砚辞已经把他的袜子脱下,他掌心滴了几滴药油,双手搓揉发烫,片刻后就覆盖在了时冕脚踝处,有模有样地做着按揉和轻捏。
时冕右脚常年不见光,皮肤比手臂还要苍白,上面清晰可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