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
陆砚辞在床上僵坐了几秒,他金瞳里的情绪变了又变,低眸只见到时冕故作自然假装睡觉的面容。
他咬了下口腔内的软肉,也关灯拉上了被褥。
时冕又闻到了一股味道,和之前沐浴露的味道不一样,像是胡椒粉,有些刺鼻,片刻之后就又消散在他鼻尖处。
“你今天换沐浴露了?”时冕搂住陆砚辞的腰,鼻尖有意无意地抵住了他的后背,“和我的不一样。”
“没有。”
陆砚辞皱了下眉头:“我从来不用沐浴露。”
任何与香味有关的东西他都不会用。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常有,但绝不会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遮掩。
这种故作遮掩的手段,显得他狼狈至极,也可笑之至。
时冕却是有些惊讶:“你从来不用沐浴露?”
陆砚辞嗯了声。
不久后他似乎注意到了不对劲,转身看向了黑暗中时冕的身影:“你为什么这么问?”
时冕面不改色道:“我最近重感冒,什么味儿也尝不出来,没想到现在鼻子也不好了。”
陆砚辞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捂住脖子开口道:“多吃药。”
时冕:“……”
陆砚辞真是连安慰别人的话都不会说,他闭上眼,嗯了两声:“我知道,已经吃了,过两天就能好。”
陆砚辞没再出声,他将被子分了点给时冕,这才闭上眼睛。
时冕这些小病吃点药粉就能好,他故意拖了两天,直到出发前一天才勉勉强强好了一点。
为了防止感染到其余人,时冕在去陆宅的路上特意戴上了口罩。
陆饭饭本来就身体病弱,时冕生病后他自觉隔离,这次坐车也是自己单独坐了一辆。
陆砚辞倒是无所谓,他坐在时冕身边,指尖不轻不重地点着自己的西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