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醒着?
“躺回去。”
时冕:“……”
“哦。”时冕识相地躺回自己的位置,他指尖互相按压,目光仍旧似有似无地斜向陆砚辞那边。
不久之后,时冕翻过身,他下半张脸埋进被褥里面,终于没再整什么幺蛾子,安安静静地闭眼准备睡了。
陆砚辞耳垂发烫,他眼眸阖着,只感觉自己脖颈后的腺体也是被灼烧得滚烫。颤栗感顺着神经发散,片刻就直达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腺体是他的隐私部位,是标记的场所,是以后交配要涉及的地方。
时冕竟然在他那里闻了又闻。
陆砚辞将被褥拉高,遮住了自己的脸庞。他能听见时冕的呼吸声,离他很近,轻轻浅浅地,不仔细听都难以察觉,但陆砚辞知道时冕就靠在他背后。
他睡觉毫无防备意识,手脚乱搭,鼻尖就抵着陆砚辞的脊梁。
陆砚辞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时冕真是……
无知又变态。
*
第二天时冕很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砚辞每天早上都是固定地六点半醒。他醒了,时冕也不好再睡,跟着一起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砚辞早起时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时冕怀疑他有起床气。
但陆砚辞一切照旧。他规矩地穿好衣服,除了抑制环要时冕给他戴之外,没有再找时冕什么事。
管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陆砚辞没什么胃口,他简单吃了两口,便准备拿东西离开。
陆饭饭买的那棵松树就在门口,陆砚辞临离开时看了一眼,低声嘱咐了管家两句话。
管家听后点头道:“知道了先生,我会照例带饭饭去庄园,不会让其余人接触到他的。”
陆砚辞这才放心,他看向还在喝粥的时冕,眼眸里的情绪升腾落下。
“16号你带着饭饭,和我一起回陆宅一趟。”
16号正好是副官的生日,陆砚辞自然不可能让陆饭饭和副官这个已死之人见面,他要在那一天安排其余的事情转移陆饭饭的注意力。
时冕没什么问题,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外面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