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那上面数值停在95。
……降了?
什么时候降的?
时冕记得陆砚辞昨晚暴怒时,数值还停在99上不动弹。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竟然降了这么多。
时冕若有所思,他抬眸,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陆砚辞的脖颈。
到了白天,那副纯黑的抑制环又重新扣到了陆砚辞脖颈上,表面冷硬,泛着寒光。
“先生,您不在家用早餐吗?”管家见陆砚辞拿了外套要走,适时地走上前问道。
一直在拐角没动作的陆饭饭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
他身形瘦削,一个人弓着背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看似毫不关心,碧瞳却有意无意地往陆砚辞所在的方向看。
作为刚上任的医生,时冕在陆饭饭刚刚有反应时就注意到了他。
这小孩……似乎格外地在意陆砚辞。
“不了。”陆砚辞按照老规矩戴上白橡胶手套,他目光从墙角的阴暗处一闪而过,开口道,“晚上回来。”
语罢,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时冕,随后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时冕脚踝处的惩戒环也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两下,时间极短,在一两秒后就又恢复如初。
像是警告。
时冕微微眯起眼眸。
门外汽车引擎发动,随行的保镖跟着上了后排车。时冕靠窗站着,那几辆纯黑的汽车不一会儿驶离别墅,消失在了外围环绕的丛林当中。
时冕收回目光,他转头,见陆饭饭在他们离开后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下去。他碧瞳无神,头慢慢低着,不一会儿就自己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咔嚓”一声声响。
他将房门反锁了。
时冕目光在一楼二楼间转了转,他感到有些奇怪:“齐叔,先生和饭饭……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管家听到时冕的话脸色蓦地一变,他笑道:“胡说什么呢,他们是亲父子,关系一直很好。”
时冕可是对剧情了如指掌,陆砚辞对外宣称陆饭饭是他的儿子,但实际上饭饭是已故的副官家的小孩。
知道实情的人少之又少,但也并非没有。
“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