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下床了,但是七嫂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连洗脸洗脚这样的事都替他做了。
程七继承了他爹的懒,以前为了面子不得不到田里干活。没想到受伤后,七嫂子家里家外全都处理的极好。
那些活既然有人干,他自然就不想再去干了。
唯一让他不如意的,就是明明他已经好了,七嫂子却还总是找大夫给他抓药。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托程有田找了个医术不怎么样的郎中,说他残废了,再开一些不值钱的药,以此来骗过七嫂。
那天,七嫂子回家的时候,程七正在他爹屋里和他爹一起喝酒。
他们以为,村里有事儿,七嫂不会回来的太早。
没想到,却被撞了个正着。
七嫂子发了一通火,却连酒壶都没舍得砸。
第二天,她便同村里人一起挨棍子了。
“现在,程七家有三个不干活的了。七嫂子不能做饭,程七就和他爹拿着家里的钱到镇上去吃。”
妙书一脸唏嘘,“我还听村里人说,七嫂子以前怀过两个孩子,但是都没留住。村里人说,就是干活给累没了。当家的,程七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这种事情,熙微不想做评价。
忽然,她问:“七嫂子的本名叫什么?”
妙书抿着唇,望着天,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村里没人叫过她的名字。”
或许这几天挨棍子的人太多,村民聚在一起也很少再说旁人的家长里短,村里顿时祥和了不少。
然而,半个月后,竹溪村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七大爷出事了。
七大爷家,七大爷的儿子,程树根跪在院子外。
“族长,我没有做过!”
“唉,我先去看看你爹!”
程族长挣脱了他的手,领着林大夫进了堂屋。
七大爷看见外人进来,当即眼泪汪汪,拉着程族长的衣角像抓着了救命稻草,“族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