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在亲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这爹,别的不说,贯会审时度势,谁也不得罪。
宋氏威胁了两句,立马就把保书写了,动作快的他都没机会阻拦。
“你这不废话嘛,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
沈村长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要是能拦着,我会给她写保书?就知道躲后面,遇上事,半点指望不上!”
话虽这么说,沈村长的语气里却没有怨怼。
如今,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就是豁出老命,也不能再让他像老大那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些年,沈村长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大儿子拒在家里。
虽然做不到大富大贵,但起码衣食无忧,能活着。
“唉——,”沈村长再次叹了一口气,“如果咱们竹溪村真的有了女户,以后出门那些老家伙不得挤兑死我?”
他是真的很愁!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愁!
程家老宅,程老头愁的心肝疼!
赌坊的打手来家里了!
打手们殷勤从程家找出一把最好的圈椅,抬到程老头的床前,金管事一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在圈椅上!
他旁边是程老头最看重的大孙子,此时此刻正被两个打手强压着身体,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个鹌鹑!
“不是说半个月后还钱吗,这才过来几天?”
金管事抖出一张纸,“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孙子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给他半个月的时间。”
说着他抬起脚,踩在程贵生的肩膀上,用力下压。
程贵生感觉肩上一股剧痛,歪着身子,疼地脸都扭曲起来。
“这孙子整天躲在家里养伤,契约上的事儿是一点儿都没干啊!”
“没……金哥,我干了,我干了啊!粮库的钥匙我不是早给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