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茶,双手奉上:“父亲,您渴了吧?先喝茶。”
白守礼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给白敬新了,然后缓缓伸手。
白敬新立刻将茶水凑上去。
白守礼接过茶水却没如白敬新料想那般喝下,而是突然发怒,重重往地上一砸——
“砰”的一声,茶盏落地,碎片四溅,茶水也淌了一地。
屋子里茶香袅袅,但白敬新却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父亲开口问道。
“父父亲,您您怎么了?”
他说话都有些结巴。
白守礼冷冷地瞪着白敬新,直接开口问道:“司礼监的那个黄芩,是你让二皇子出手收买的?”
白敬新心头一惊,面皮一抽,却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儿子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话刚说完,劈头就是一个茶杯砸了过来。
白敬新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到底还是慢了些,被杯子砸中了肩膀。
可是白敬新却不敢喊疼,只是赶忙接住茶杯,小心翼翼地看着父亲试探道。
“父亲,您怎么了?这司礼监的黄芩跟咱们家的事情有关吗?”
白守礼抬手指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骂道。
“你这个混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行事要谨慎,不该干的别干,老老实实干好你手头上的事就行了!你以一己之力肩挑两部之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居然还敢撺掇二皇子把手伸到司礼监去!你不是不知道司礼监都是什么人,那都是皇上的心腹,是皇上的自己人,也是皇上的逆鳞——最不能碰触的地方!”
“你……你居然敢让二皇子收买司礼监的人,收买的还是方连新收的干儿子黄芩,你是不是疯了?嫌我们白家辉煌太久是不是?咳咳咳…你…你…”
或许是说得太着急,白守礼说到后面直接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