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白阁老这是作甚?皇上都说了免了您的跪礼,您可是我们大周的肱骨之臣,一生都为大周操劳,皇上可一直记挂着您身子,您可得注意着些才是啊。”
这话听着,皇上分明对白守礼宠幸依旧。
事实上这么多年,皇上对白家如何不说,但对于白守礼,皇上确实一直十分慎重。
哪一次议事白守礼都不用跪,甚至还会有位置坐。
不过今日这风口浪尖上,情况会不会如往常一样,那就说不准了。
所有人都在观望。
白守礼却轻轻推开搀扶自己的方公公,再次给皇上跪下。
不仅如此,还将脑袋上的官帽轻轻摘下,在一众惊诧的视线下,将官帽放在木制地板上,然后声音哽咽红了眼圈,眼泪说来就来。
只见白守礼老泪纵横道。
“皇上!微臣有罪!辜负了皇上的圣恩!微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犬子的姻亲竟犯下如此重罪,微臣无颜再立于朝堂,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恳请皇上准了微臣的辞呈。”
“同时,这刺杀三皇子的案子也不能就此了结,那张品区区一个商户,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又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搜罗这么多入流高手,收为己用,还能将其培养成死士?”
顿了顿,白阁老一脸幽深。
“这杀人未遂,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背后定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不管是谁,既然敢对我大周皇子下手,必定是个居心叵测且本领巨大之人。”
“老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彻查,一定要撬开那张品的嘴,问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只要能将这幕后真凶揪出来,微臣这官不当了,也觉得心安了。”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有些人觉得白守礼胆大包天,毕竟他当场辞官的行为,怎么看都有一种胁迫皇上的感觉,搞得好像是皇上逼着他辞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