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在火光映衬下格外严肃冷漠的脸,黄芩一下子噤声了。
他连忙收拾好身上的中衣,扑通一声跪下,神情有些惶恐。
“干、干爹,您、您这是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怎么这么大动静?”
黄芩说话间左右张望,就发现还有不少太监在各个房子里出入,没人理会他。
黄芩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是一阵吵嚷声,几个小太监跟黄芩一样衣衫不整地被从房里拖了出来,还有一些太监从屋里出来时,手里拿着或是盒子或是摆件,活像抄家一般。
黄芩看得冷汗直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特别是当发现那些小太监从他屋里出来时,拿着那一件件十分眼熟的东西后,黄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立刻对着方连开口道。
“干、干爹,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方连依旧没有理会他,连个眼神都欠奉。
而那些小太监已经捧着东西站成一排。
方连扫了一眼,每个小太监手里拿着的东西看着都不是凡品——
或是金银珠宝,或是字画摆件,每一样都很是精巧或是值钱。
方连不动声色上前,一件件地巡视着,然后在一幅字画前停下,从那小太监手里接过。
李顺十分有眼色地凑了过去,帮着方连展开。
方连看完后伸手摸索了一下,感慨道:“居然是前朝才子齐匀风的名作之一,山水画《云中山水》。”
然后又听他缓缓开口:“不过这幅字画不是听说是在二皇子府上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你这儿了?”
方连方掌印说话间目光仿佛迸射着冷光,瞪着黄芩。
黄芩后背发毛,已经知道不妙,但嘴上依旧狡辩道。
“干爹,这这齐匀风的山水画奴才这怎么可能有?这、这个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