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去。
倒车出了院子。
迎面迎来了一群人,对她打招呼:“绵绵,这是咋了?”
纪子绵没有理会,冷着脸关上了车窗,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她根本没认清来的人是谁。
她走后,那群人涌进了院子里。
热络的跟纪妈妈打招呼:“哎呀,弟妹,我们来拜年了,你家绵绵咋还走了?”
纪妈妈看到亲戚有些陌生的脸,抬手揉掉了眼角的泪水,笑脸迎接亲戚进屋坐。
尽管吵的面红耳赤,纪妈妈开口还是给纪子绵找了借口圆了过去:“我家绵绵在大公司上班,开工早,天大地大,领导的话最大嘛。”
“难怪,我说怎么看着不高兴呢,都没过正月十五,谁上班能高兴?”
“不用管她,她大忙人一个,我这个亲妈她都没空陪。”
“还是你培养的好,孩子有出息,现在那么多失业的,有的忙总比都在家游手好闲的好。”
“我们不说她了,几年不见了,你们怎么今儿有空过来拜年?”
纪妈妈的话问的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虚假又僵硬。
他们还没说啥,纪妈妈心里就有底。
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冲着二丫头的彩礼钱来的。
不出所料,死老头的远方表弟先开了口:“弟妹啊,我听人说绵绵要结婚了,大家都是亲戚,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远方表弟的儿子跟着附和:“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是我怕我们来抢你女儿彩礼钱不成,也太看不起我们这些亲戚了。”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纪妈妈讪笑着应对亲戚:“这不是日子还没订下来嘛,订下来了我肯定挨家挨户送请柬的。”
“就是,大家都是亲戚,有这样的大事总该跟我们商量商量,女儿一辈子就嫁那么一回,男方靠不靠得住还得我们做长辈的多把把关。”
“是这么回事。”纪妈妈给众人倒了杯茶,附和着。
在亲戚面前,完全没了在女儿面前的“威风”。
像只夹着委屈的哈巴狗,他们说什么都跟着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