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听到项瑾说的,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心里,他早料到这一天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如果他说,让项瑾留下来,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资本。
今天这顿饭,市委书记、市长一起作陪,可以看出项瑾的老爸身份非同小可,这种高官的女儿,如今的他可高攀不起。
即使人家不嫌弃他的出身和背景,他也明白一句话,叫做“门不当户不对”,虽然这是旧时代的观念,但这个时代,这句话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瑾赶上了几步:“难道在临别前的一个晚上,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梁健道:“有啊,这个公园叫项王公园,你又姓项,也真够巧的。”
项瑾道:“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梁健道:“不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项瑾似有期待地道:“什么?”梁健道:“就是前面那棵树?”
项瑾见二十步外有一棵树,应该是一棵树龄久远的香樟,即便在这个日渐寒冷的日子,也是葱葱郁郁的。项瑾问:“这棵树怎么了?”梁健道:“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树下,两人向着香樟树望,由于这是在僻静的角落,周围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显得特别幽静。
梁健指着上面的一根树枝道:“就在这根大树枝上,曾经有个女孩子,为了把她甩了的男人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这里,舌头伸得老长。她的脚就在这个位置晃动。”
梁健用手量了量项瑾眉头的位置。
这么僻静的时候,讲这种事情,项瑾感觉阴森森的,这时候周围忽然起了一阵风,树叶窸窣,项瑾更觉害怕,就攀住了梁健的肩膀。
梁健道:“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项瑾用手捶了他肩膀:“喂,我是女孩,当然有害怕的权利。”
梁健道:“可我总觉得你胆子大的很,离家出走,住进陌生男人家里……”
项瑾道:“一个人表现的越大胆,他可能就越脆弱。如果一个人真的拥有某些东西,就用不着故意表现出来了。”
听她这么说,梁健不由用手臂紧紧搂着项瑾,两人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