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缎子,那是她当年的嫁妆。布料滑过秦京茹冻裂的手背,像一汪温热的血。
晚饭摆桌的当口,贾张氏挨个掀别人家的砂锅盖。二大爷家的炖鸡少了个腿,她吊着嗓子嚷:“别是让黄鼠狼叼去了……”话没说完,傻柱从背后亮出个油纸包:&34;您眼神真好,我刚从狗嘴里抢回来!&34;油亮的鸡腿晃得贾张氏忘了词。
红彤彤的炭盆边,聋老太摸出六个红纸包。孩子们一窝蜂围上来,打开却是空包。“压岁钱早存你们耳朵里啦!”老太太挨个扯小辈耳垂“等开春种下,秋收能结出银元宝哩!”秦京茹笑得歪在秦淮茹肩上,发梢的红头绳松了半边。“哎呀,老太太您就别逗他们了,老小孩越老越像个小孩子。”说着何雨柱掏出钱来,没人给了一块钱,把棒梗他们给乐得,嘴角比ak47还难压。
子夜钟声响到第八下,贾张氏突然拍腿叫唤:“我的顶针丢了!”众人举着煤油灯满地找,最后发现卡在聋老太的馒头笼屉缝里。老太太举着顶针对灯照:“哦怪不得蒸的馒头带着金戒圈儿的光。”
后半夜落雪时,秦京茹摸黑拿出来两块红缎子。一块悄悄塞进秦淮茹的针线筐,另一块仔细叠了放在自己家的枕头下。窗根传来野猫叫春的声响,她把冻红的脸埋进缎子,口红染的梅花印正贴在心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