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都是因为有人帮忙，回去之后不知道因为这次的事她能不能再休息几天。天知道她很想哪怕有那么一天不用面对那些鬼都好。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跟着你的呀？”她其实有些奇怪，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他应该能够想办法不让小雨跟着他才是。
“大概……四五个月前？”他不太确定地回答。
两个人的视线重新聚集到了不远处在人群中飘着自顾自玩闹的身影。
除了向前几天的那些通过秘法维持着神志的鬼魂，头脑清楚的魂魄十分少见。一般的鬼会流连人间都是因为执念或者怨念，而头脑清楚的魂魄大多是因为怨念太强，显然，小雨并不属于这个范畴。
“我可以想办法让她无法靠近，却没有办法阻止她跟着我。原本打算暑假的时候回家，顺便处理这件事的。”
“处理？”
“原以为她是普通鬼魂，既然是鬼，当然要送走。”
裴馨宁转头看向段珩，眸中带着些好奇：“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她知道他母亲是大学教授，但是对于他父亲那边却没有任何了解。
“大概算是阴阳世家，源头来自于战国时期的阴阳家，算是道家分支。我并没有学习那些，所以不太清楚。”
“阴阳家……原来如此。”
这些她是听说过的。当初道家、儒家、法家、墨家、阴阳家、纵横家等百家争鸣的场面被历史永远地铭记。只是在此后的岁月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其他各家基本存于暗处。阴阳家起源于道家，却在之后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理论。精于仪式、祭祀、卜笼，两千年来又逐渐有了各自的支派。
至于建国以后，这些东西大多被算作封建迷信之类的糟粕，所以极少出现于世人面前。
她曾经遇到过属于阴阳家支脉的人，不过那么长时间下来，对方所会的东西已经不剩什么了。
然而，昨天她见到的那个阵法，却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所谓阴阳世家，大致因为传承正统。
“世家公子？”她笑着反问，眸中夹杂着戏谑的意味。
这个这个信封科学和法律的校园男神，竟然出自那样的家族，让人有些意外。
“比不上死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