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鞋面沾着未干的泥渍。
许溪顺着她的视线,不动声色用裙摆挡住:“要不你挨个酒店查?”
当司徒颖拖着疲惫身躯推开家门时,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
李泽擦着湿发从浴室走出:“这么晚去哪野了?”
“某个醉鬼还好意思问!”她将挎包甩在沙发上,眼眶却先红了。
李泽笑着将人搂进怀里,颈间残留的茉莉香与许溪家沐浴露的味道微妙重叠。
“醒酒汤在厨房。”司徒颖闷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他后颈的抓痕。
李泽喉结滚动,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夜色漫过相拥的剪影,远处管理队大楼的灯光在黎明前次第亮起。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餐桌上,司徒颖端着热气腾腾的宵夜走进来,瓷碗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李泽舀起一勺吹了吹,自然地递到司徒颖唇边:“深夜食堂特邀试吃员,赏脸尝尝?”
“本姑娘今天功德圆满,不过……”
她突然咬住调羹,眼睛弯成月牙:“看在你亲手煮的份上。”
暖黄灯光映着她脸颊的绒毛,像裹着蜜糖的糯米团子。
自从上次试穿鱼尾裙时拉链卡住,她就对体重格外敏感。
李泽指尖轻轻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知道吗?敦煌壁画里的飞天都是这样珠圆玉润的。”
他故意用汤匙碰响瓷碗:“再不吃我可要唱《贵妃醉酒》了。”
“停停!我投降还不行嘛。”
司徒颖笑着躲闪,发梢扫过李泽手腕。
最终瓷碗见底时,她像只餍足的布偶猫蜷在沙发上,数着李泽睫毛投下的阴影渐渐入睡。
晨光刺破云层时,乔西言的来电震得茶几嗡嗡作响。
司徒颖迷迷糊糊把手机贴在李泽耳畔,听见那头清冷女声:“李队长,十点整全体会议,您作为新任监察队长要主持议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