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奏效。
二则天子耳提面命教导,几乎是内定的皇位继承人选。
深吸几口寒冷的空气,李磷拳头紧握,缓缓点头道:“孤知道了……汝退下吧。”
木已成舟,为之奈何?
圣人的敕命已经颁下,难道还能指望门下省封驳吗?
要知道北衙六军的任命,向来天子一言以决,从来不经过南衙宰相之手。
“喏。”宦官感受到深深的压力,忙不迭的行礼退下。
李磷的眼中充满不甘,甚至还充斥着愠怒与怨怼。待到宦官远远离去,李磷的表情再度变得狰狞起来,只听“噌”一声,腰间三尺青锋出鞘,挥剑斩断梅枝。
“孤不甘心!”李磷低声怒吼着,眼中冒着杀气。
崔素走到李磷身边,面色严肃,同样心有不甘。
投入永王门下,便是以待来日永王登基,潜邸定策之功;而今建宁王身充宿卫,永王再无机会,吾半生忙碌,付诸东流。
想到此处,崔素不禁一咬牙:“大王能侍奉建宁王乎?”
李磷断然摇头:“不能。”
“能逃亡否?”崔素红着眼圈问道,他与李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永王身遭不测,自己也难逃岭南走一遭的下场。
“不能!”李磷同样双目泛红,满眼不甘。孤堂堂永王,筹谋二十载,难道要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中?
崔素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大王,能行大事乎?”
“能!”李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列祖列宗的事迹在李磷心中回荡。
“臣与大王同心,唯愿大王速为图谋,早定决断。”崔素握住李磷的手,咬牙说道。
李磷肃然道:“若得遂四方之志,卿为位列凌烟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