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着院子里的花儿，压根儿没有被外头的流言所困扰。
露凝深呼吸了几下，将俸禄给了下面的小宫女，然后安安静静地走到陆含璧旁边伺候。
不过，陆含璧和露凝两个人在一处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露凝什么表情什么想法，陆含璧余光瞟一眼就知道个大概。
剪掉一个旁生的花枝，陆含璧平静地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想要说宫中之人盛传的流言，露凝又觉得这些脏话说给公主听，那是脏了公主的耳朵。
于是，她憋着一口气，低着头道：“没有，奴婢自己个儿出去摔了一跤。”
闻言，陆含璧停下手里的活儿，上下打量了一遍露凝。
她身上的罗裙干干净净，哪儿摔了？
陆含璧转过眼道：“说真话吧，假话说得不像真的。”
露凝一向是不会骗她的，所以说假话也是极其容易被戳穿。
这下好了，露凝的眼眶瞬间红了，低着头跟啜泣似的：“宫里的人拜高踩低也就罢了，如今连您也欺负起来了。”
虽然露凝没有多说什么，但陆含璧大约想了想，应该是闹起来了关于她的流言。
“有关萧将军夜闯我寝殿的事情吧？”陆含璧说得倒是很轻巧。
？公主这么灵的吗？
露凝怕陆含璧气坏了，赶紧开解：“公主，那起子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可千万别叫他们气坏了。”
若是因为莫须有的流言，毁坏了公主千金之体，露凝是一定会替公主要个说法的。
陆含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连连摇头：“露凝啊，擦擦泪吧。”
流言是说她的，结果她还没有怎么着，露凝倒是急得掉小珍珠了。
“若是我真的如此脆弱，就不会走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