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是一前一后,一个人负责拆塔,另一个人则负责保护。
观听塔都是用那些比脸盆还大的石块垒起来的,两米多高的塔,必须从上面开始拆,很费力气。玉芬的个头低,用钢钎把石头一点一点的弄松动,然后让石头自己滚下来。
玉芬拆了一小半儿,胳膊就酸了,我过去接班,把大块大块的石头直接扒拉下来,等观听塔拆到一半的时候,里面的情景,基本就能看清楚了。
我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霉味,观听塔中空的空间比较狭窄,第一眼看过去,我看到了一团绿幽幽的绒毛,这些绒毛就好像食物在潮湿的环境放久了之后长出的绿毛,整个观听塔的底部,几乎都被这样的绿毛给铺满了,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强忍着恶心,用布捂着鼻子,然后拿钢钎一点一点的扒拉,观听塔的时间太久了,里面有点破烂东西,已经烂的面目全非,当那一团绿幽幽的细毛被扒开之后,我看到了一具蜷曲成一团的尸体。
那果然是一具干尸,干枯的和一截烂木头一样,因为地洞总体湿度比较高,又在观听塔这种几乎密闭的空间里,尸体外面很潮湿,那些绿毛就是从尸体身上长出来的。
这种尸体,不可能有什么动静,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怀疑刚才那张照片的来历。
那张照片,多半是有人提前放在里面的,但照片怎么那么精准的从缝隙里飘出来,而且正好在我跟玉芬经过的时候飘出来,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张照片上的景象,到底是什么含义?
“这也不一定是专门让咱们看的吧。”玉芬考虑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定咱们也就是歪打误撞的正好经过这儿而已。”
“但愿如此。”
观听塔的内部,真的再也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照片里的场景不容易辨别,我只能隐约看出来,那是一片位于一条裂谷对面的山壁,密密麻麻的影子,都在山壁那边。
现在大概能观察到的,只有这些了,照片里没有半个人的影子,也没有别的什么标志性的地貌。
玉芬只要一看见这张照片,就会不由自主的冥思苦想,我怕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