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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棋姑娘有所不知,揽月苑不是那种地方,主事的萧大娘子家业败落前也是勋贵人家的娘子,她知道如何教导妾们。”
“妾们学的这身本事,一为侍奉夫主,二为服侍主母。哪一个服侍不好,都是这身本事没学到家。”
容颜上,侍奉夫主,便要女为悦己者容,必须懂得通过各种手段展现自身的容颜优势。
服侍主母,最好能够帮助主母比这内院除了婆母和宗妇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高贵、典雅。
柏芷兮的发髻也是自己梳的,是她改良过的倾髻,有少妇的妩媚,又不显妖娆。
她本身是明艳照人的美人儿,这发髻便能压一压她的光彩,在内院不至于犯了规矩,惹人说闲话。
柏兰姵身子不好,精神不足,略有些虚胖,往日里用了头油,牡丹头梳得板板正正的,端庄却显得有些老态。
柏芷兮给柏兰姵梳了挽髻,发包和前额根据她的头型、脸型做了调整,头油上得极薄,几乎看不出用过,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舒朗和柔美。
柏芷兮一向聪慧,学每一种手艺时都会想用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该做怎样的调整。
柏兰姵今天二十有八,因为气色不好,平日里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的样子。
经了柏芷兮的巧手,柏兰姵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而且这种改变很自然,一点都不刻意。
柏兰姵自己先就满意了,身为女子,谁不想容貌秀美、娇俏如花,可是身为正妻,刻意地装扮自己,又难免有狐媚、不庄重的嫌疑。
如此这般……恰如其分,正好,就像柏芷兮这个人一样。
一个月前柏家才收了这么个养女,柏兰姵不过是听母亲夸了柏芷兮几句,心里对她不是没有顾虑的。
只是梳了一回头,柏兰姵就对她改观不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玉棋收敛住眼中的惊艳,看似不忿地道:“不就是瘦马的狐媚本事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怕被人嚼舌根子。”
“住口!芷兮是我家里的妹妹,谁再敢嚼舌根子,自己找管家领罚。”柏兰姵色厉内荏地道。
柏芷兮不惊不怒,只是略带了些卑弱地道:“本事本无贵贱,单看用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