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只有陈北质能给她安全感，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睡个安稳觉。
荣长府小区。
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睡，只有某单元四楼的灯还亮着，在午夜格外显眼。
孙承启坐在沙发上，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法制新闻，只是主持人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脸色涨红，眼底满是压抑的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入了夜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他真想把手机摔个稀巴烂。
孙蕊蕊房间门欠了个缝隙，她睡到一半口渴，本想出来倒口水喝的，可是看见父亲的样子她愣是没敢出来。
直到手机又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孙承启接通电话，压低音量开口：“说。”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孙承启脸色更加难看：“废物！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孙蕊蕊一手猛地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爸爸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死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还在通电话的孙承启猛地抬头朝房间门看过来，孙蕊蕊吓了一跳，动作更快的将门关严，身体靠在门板上，她感觉自己心跳快的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还好，爸爸似乎并没发现她。
孙蕊蕊贴在门板上又听了一会儿，但因为距离远，孙承启又故意压低音量，孙蕊蕊只能听见他在说话，但说了些什么完全听不清。
浑浑噩噩的躺回到床上，脑海里还全是爸爸的那句‘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孙蕊蕊浑身一颤，连忙翻身背对着门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