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温柔的。
顾人语察觉到脸上的暖意，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刚想动一下，疼痛感立刻传遍了全身，惹得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明明已经很压抑了，但痛呼声还是惊醒了浅眠的陈北质。
他就趴在病床边，还牢牢握着她的手。
看见她醒了，很是激动：“芽芽，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疼。”顾人语委屈巴巴，眼里还含着泪，看的陈北质心疼的不得了。
“我马上去找大夫给你开止疼药，你等等我啊。”
说着，陈北质起身就要离开，衣角却突然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拽住。
陈北质脚步一顿，回头的时候眉心还皱的紧紧的。
“芽芽乖，我很快就回来。”
“不，你别走。”
顾人语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惊弓之鸟，尤其是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她连一个人待着都感觉恐惧。
“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
她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了陈北质的心里。
他只能反身回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道歉。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对不起芽芽，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顾人语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那颗慌乱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稳了下来。
她窝在他怀里，满心委屈。
“在临市，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是临时有点急事。”陈北质轻声解释：“况且方子博答应我第二天一早就会来接你，所以我才放心离开的。”
“什么急事？”顾人语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北质嘴角轻抿，看着她半晌才轻声道：“是有关我爸的事。”
“害死叔叔的凶手找到了？”
“还没。”陈北质摇摇头：“但是已经有线索了，我和秦严先一步赶回来就是为了去调查，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那天晚上，秦严恢复了陈朗原出事当晚的通话记录。
发现他在离开刑警队之后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