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棠足足拍到年底，直至迎来了杀青的这一天。
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下了很大的雪，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白色的幕布所覆盖。
别墅内，沈一棠坐在餐桌一侧，对面则是季梵。
沈一棠目光直直地看着季梵，悠悠开口道：“我是该叫你程夜还是季梵呢？”
话音刚落，季梵正夹着菜往碗里送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片刻后，他缓缓放下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说道：“你应该早都知道了吧，所以你才故意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对吧？”
沈一棠轻轻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吃下一颗肉丸后，神色平静地说道：“嗯，游戏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季梵：“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一棠轻轻靠向椅背，缓缓说道：“你黑我的电脑的时候，没发现异常？”
系统：“真会装，明明是我告诉你的。”
季梵深吸一口气。
“你果然比俞音那个蠢女人聪明多了。我承认，从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确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对你的喜欢也是真真切切的，这一点，我不想否认。”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既有被拆穿后的狼狈，又有对这份感情的不甘与执着。
沈一棠眼神冰冷，语气坚决：“你的喜欢我不需要，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季梵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低声问道：“如果当初我不是怀着目的接近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沈一棠，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松动。
沈一棠：“没有如果，你已经选择了。”
季梵看着沈一棠如此决然的模样，心中满是苦涩。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确实也大致了解了她的性格，知道她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此刻，自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沉默了片刻，季梵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沈一棠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吃完再走吧，就当散伙饭吧。”
话语里虽透着冷漠，可不知怎的，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