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大待过又怎样,介绍你来的老费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当职,具体事务都有调整,你既暂时无事,让你帮忙抄些材料,你都做不好吗?”
章远达气苦的扶着眼镜辩解:“马先生,我一日内哪里能抄完数万字的材料,其中一些还要去公董局档案馆借,你总得给我些时间吧。”
“你既接了,现在说做不来,算什么!”瘦子蛮不讲理。
章远达顿时脸色紫涨。
他拖家带口南下投奔老友,老友却在邀请他后就病故了。
这个新馆长刻薄跋扈,不仅仅把老友邀请他时的项目停掉,连之前说好的待遇也无。
按章远达的风骨,理当拂袖而去,可是家里用度怎办?
结果对方还变本加厉说:“要是做不来,大可以离职,我不留你。”
周边人都不吭声,但眼中都有些不忍。
章远达忍气吞声:“还请馆长把任务缓两日。”
对方却不仅仅不收敛,进一步咄咄逼人,嗤笑道:“明白告诉你吧,缓三/日/你/都拿不到公董局的档案。你在沪上认得谁啊?晓得公董局档案馆在哪边?我是你的话,既然无能,还不如体面走人!”
章远达终于爆发:“这么说你是存心赶我走?”
“是又怎样!这里是上海!敢/闹/事/,阿拉一个电话把你抓起来!”马馆长用词相当铿锵,很能吃定章远达。
但就在这时,门口响起阵掌声。
曹耀宗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冲这个马馆长道:“册那,你去打电话,我看谁敢来抓我弟兄。”
章远达顿时惊喜,见识过曹耀宗本事的他知道,靠山来了。
马馆长却感觉权威受到挑衅,又看曹耀宗岁数不大,恼火问:“你是谁?”
曹耀宗冲他吐了个烟圈:“你爹。”
章远达心中解气,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马馆长气疯了,跳脚:“混账东西,你有种不要走。”
说完对手下叫唤:“给我打电话去巡捕房,把这个青皮抓起来。”